笑不休
2024 年 10 月 15 日
我想多寫些什麼，卻寫不出來，好像笑一字就已經把所有的話說盡了。
洪州水潦和尚，初參馬祖。問曰：「如何是西來的的意？」祖曰：「禮拜著！」師纔禮拜，祖乃當胸蹋倒。師大悟，起來拊掌呵呵大笑曰：「也大奇，也大奇！百千三昧無量妙義，秖向一毫頭上，識得根源去。」禮謝而退。住後，每告眾曰：「自從一喫馬師蹋，直至如今笑不休。」
我好不容易才從《五燈會元》中翻到這個公案，我也不知道為何，會一邊遛狗，一邊笑，突然就出現這句話，結果讓我笑得更用力了。哎呀呀，說真的，那句「笑不休」，完全反應了我最近的心境，這學不來，也教不了，是完完全全主觀的經驗和感受，且超出所有的言語所能形容，如人飲水，冷暖自知；那年馬祖怎麼會神來一蹋？而這一蹋就踢出一個重新找回本心的人？太奇妙，參不透，我只能繼續笑，但，能不能一直笑不休，那就得看自己的修為了，如果把它當成一次的經驗，而沒有去徹底改變自己生命的態度，那麼變回過去死氣沉沉的狀態，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以。
那麼，這是開悟嗎？我不知道，開悟是什麼？若以我自己的人生來說，我好像重新找生命的可能和出路，這應該算是一種開悟，但若說我真的到達什麼境界，那到是完全沒有，我只看到深不見底的深深深，即然深不見底，到到底那裡算是境界？且說，這如果是人的本來面目，那麼，重新認識了自己，這種開心，不是自然而然的嗎？有什麼好閃躲？又有什麼好隱藏的呢？